記-山屋祭
在山屋祭的前夜,我獨自坐在帳篷裡準備著。
本來沒有機會來,後來的宇宙安排把我帶到了著這,我告訴一峯,既然來了,我應該要做點事,給我一個時段,我來做點什麼。在一切都不知道時,他跟我要了演出名稱,我順著靈感冒出《光與塵》
在帳篷裡聽著戶外來往還在準備的人聲,大家搬著東西來來回回。本來也想出去幫忙,但一股聲音要我回到這裡「好好準備」,做我該做的事。
我問天,我來這裡到底要表演什麼?
「你是來給的,不是來演的。」
這句話一打下來,我完全知道要做什麼,
「這是關於陰與陽」我才想到,我取的名字,光與塵不就是在說這件事。
我打給了夥伴裕庭,告訴他裡頭會發生的事,聯絡的下一場的DJ KAY 和幾位曾經一起watchin的夥伴,我也邀請了出現在我靈視裡的四位女人Tina、秉蓁、Marina、歐歐,我們的彩排,就在我意念與夢中發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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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我聽了Tina說故事,她提到了她的傳承,她的祖母。又提到了媽祖就是女巫。我突然靈光一閃媽祖、媽祖就是祖媽。她就是奶奶,就是祖先。
Tina開口唱穆桂英,我眼淚就掉落,裡頭的英氣我好熟悉。我好像記得了我不記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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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山坡上準備看表演,身穿白色裙子還不想坐在地上,怕弄髒。
轉頭看到兩位夥伴裕庭跟小廟光著腳蓄勢待發,我的心被拉了過去。
「你們在幹嘛?」
「我們在玩,當快遞。」
我脫下鞋子,跟他們一起數到三,直直從草坡衝到用走的要最下面,可能10多分鐘的路,一分鐘跑完。又再衝上了石頭屋,在將近60度的山坡跳起舞,白色的裙子沾滿了泥巴。
我笑了,我怎麼可能美美的站在那,內在的小男孩蠢蠢欲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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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出開始
所有參與的夥伴站在火邊,我們看著彼此的眼睛,這時候秉蓁跟Marina到了
我的心在震動。
她跪在火邊,清唱一首藏族的歌,我稱為《生命之歌》
歌聲中隱隱約約聽到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和著,
在她的歌聲中,他出場,他跳著舞,她跟上他。
這時候Marina的聲音出現。
當他們倆相遇時,秉臻的鼓聲起。
正當最美好的時候他走了,她拿著玫瑰整場追著他跑,怎麼也追不到,怎麼抓也抓不到。他恐懼地看著她。
她一個人站著,站著,只是站著。當一切靜止時。她開始跟她的身體跳舞,跟玫瑰跳舞。當完全的回到自己之內。男人、女人們都回來了,彼此跳著雙人舞。
她說
「我見過一些非常奇特的景象
一隻獅子他正在牧羊;
ㄧ位母親在她兒子之後出生;
一位上師跪在弟子面前行禮;
魚在樹上產卵;
一隻貓背著一隻狗;
一只麻布袋載著一台牛車;
一隻水牛騎著馬去吃草;
一棵樹,它的樹枝埋在土地裡,
而她的根指向天際,開滿了花。
有一位女巫曾問我
你多久沒有唱歌了
你多久沒有跳舞了
你多久沒有說故事了
你多就沒有在你自己的中心了
這,就是通往宇宙的鑰匙。」
在Kay的音樂下全世界都開始跳舞。
不會了展現而跳
為了跳舞而跳,用力跳、盡情跳。
我唱著,唱著。麥克風傳了出去Seya接過,唱了。
我只問生命要我左的是什麼?
這一切就如同巨大拼圖,每個人都只是在自己的位置上。
一峯,這是我可以為這塊土地與你、你的母親、你的祖母,你的傳承所帶來了。
謝謝所有的夥伴信任
謝謝Kay陪我的超級默契
Tina的支持,一切與一切。